《一體兩面》短篇小說（13）

《一體兩面》（第十三章）

「傷癒」巫印雖能治癒任何類型的創傷，但治療期間產生的痛楚卻是受傷時的三倍有多。半小時過去，榮仔花掉逾七成力量治療珀綾，而珀綾在多次十級痛楚折磨下，早已哭乾眼淚，面色慘白。


榮仔講述逸榮和家敏的往事，望能分散珀綾的注意力，減低痛楚。


「其實，鍾意家敏嘅人，係你定阿逸？」珀綾身痛，心更痛。


「兩個都係。」榮仔被擢到痛處，眼眶通紅：「不過思考方法同表達方式唔同。」他轉身抹眼淚，轉移話題：「你休息下。跟住一齊出去買嘢食，順便搵地方過夜。」


「加油！」珀綾覺得「節哀順變」這類說話對死者和生者都沒有實質幫助，倒不如講一些鼓勵說話。


「珀綾…你真係…」榮仔回頭望，始終忍不住留下男兒淚：「性格好似…家敏…」他情不自禁，湊近輕吻珀綾前額。「快啲休息…」


珀綾乖乖趟下休息，讓這碎心人有寧靜的私人空間整理思緒。生離死別的場面，每天都在身邊密密出現，幕幕震撼，扣人心弦。不過今次，自己投入了過多感情，倍感痛心…


小木屋位置偏僻，附近沒有車站，只能靠單車代步。榮仔充分利用每分每秒，檢查和維修屋內一隅的舊單車。「大約一個鐘車程。唔舒服記住出聲。攬實啲喎！」


「知道。」珀綾身體已恢復八九成，只是有點累、有點餓。「我想食焗豬扒飯。」


「啱呀！以形補形！」榮仔提醒自己，這不是家敏，比較能開玩笑…


*****


好不容易才去到市區，找到一間有賣焗豬扒飯的小餐廳，點了一客。等了又等，二十分鐘後，餓得頭昏腦脹的榮仔，終於忍不住開口抱怨：「焗個飯，使唔使廿分鐘咁耐！又唔係多…人…」


這刻，他才注意到，身後唯一一枱食客早已離開，遺下三碗半滿的湯麵；收銀和樓面亦不知去向，廚房裡頭靜悄悄的。勢色不對！連忙喚醒正在身邊打盹的珀綾，一起衝出餐廳。不光是餐廳，連大街和馬路都沒有人！


難道是阿逸？不！他沒能在這麼短時間恢復力量，做到這種效果。


「邵逸榮，李珀綾。而家懷疑你哋同多宗謀殺案有關，需要你哋返警署協助調查。請立即放低武器！趴喺地面！雙手擺放喺後腦！」多名身穿全副武裝的警員，突然從四方八面冒出，向二人舉槍戒備。在強弱懸殊的情況下，二人選擇跟從指示。


*****（待續）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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