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一體兩面》短篇小說（22）

《一體兩面》（第二十二章）

一張直徑一米二的圓枱，五個人，三種立場：世桃嶺總務部（私人組織）的家傑；特別行動組（政府機關）的Madam Liu、黃Sir、蔣Sir；自由人榮仔。


面談開始，首先由Madam Liu向榮仔發問。
L：點解你會揀珀綾幫手？詳細經過係點？


榮：揀中珀綾，其實係意外…當初同阿逸一分為二，佢分到逸榮身體同精神力量嘅七成，我只有三成，虛弱到幾乎落唔到街。不過，我一直有觀星，知道時機幾時來臨、喺邊度出現。


當晚去到星象所講嘅方位，見到珀綾同阿逸一齊。珀綾嘅善印比惡印強勢，但係包圍佢嘅主要都係黑氣，而咁啱佢又提及過「醫院」字眼。我直覺估佢應該係同家敏有密切接觸嘅人，好可能係喺醫院工作。而黑氣就係阿逸長時間用「同化」巫印薰染家敏時、珀綾無意中沾染到。最緊要係，珀綾身上有巫覡血統，雖然沖到好淡，不過受過啟蒙，仲有一定力量。我兩個嘅力量加埋，先有機會打散黑氣，救到家敏出嚟。


嗰段時間，我恢復到三成半，所以夠膽用其中七成力量去畫「祈願」巫印去許願，好彩成功。原來珀綾阿婆住我樓下，屋企無啦啦跳掣，引到珀綾過嚟。搞下氣氛、傾下偈，珀綾咁純，好易放下戒心。我用剩低嘅一半力量去除佢身上嘅外來黑氣，等佢心眼清澈啲，應承幫我嘅機會都大啲。


跟住我嘅意識上咗珀綾身，用珀綾身體去醫院，所以其他人就見我唔到。不過因為我同珀綾嘅意識喺同一個身體，佢比較弱勢，所以會錯覺當時我係扶住佢。


L：點解你唔喺一開始報警？


榮：我驚。由細到大，阿逸都比我強大好多，所以我一直都好驚佢，唔想直接同佢硬碰。甚至當日意識到佢準備落手傷害家敏，我都畀好多藉口自己，無盡力去阻止。


L：每個死者都係因為被強行對調頭顱，身體出現排斥，引致死亡。但係一開始家敏同Yuki可以成個身體完整對調，而唔係局部換頭。阿逸係咪根本有能力每次都完整對調每個身體，只係佢唔咁做？


榮：用「對調」巫印之前，要必須清楚了解調換對象嘅一切物質狀況，包括血型、身體成份、器官狀態…「透視」巫印可以達到呢個條件。只要喺無遮擋情況下，見到調換對象表面，就可以透視內部一切。


阿逸同死者可能只有一面之緣，純粹喺街上擦身而過，只透視到對方頭顱，亦即係阿逸只能夠換頭。不過，阿逸目的係偷錢維生，同埋殺人吸力量，所以淨係換頭已經達到目的。


以前有一段時間，阿逸會扮逸榮，同家敏、Yuki上床，用「透視」巫印清楚了解佢哋身體每個部份，所以能夠做到對調整個身體。同埋，當時阿逸力量仲未足夠，唔敢太明目張膽。嗰次特登做到人証物証同結果不符，令警方唔可以拘捕或者扣留逸榮，盡量爭取時間逃走。


L：點解阿逸唔直接殺咗家敏？如果一開始用咁奇特嘅手法殺咗家敏，警方根本無證據去拘捕佢，甚至可能唔會懷疑佢。係咪因為有制肘？


榮：其實家敏生存與否，對阿逸並無任何實質影響。只係…佢真係鍾意家敏，想「同化」佢。


L：我問完喇。到家傑。


傑：有無興趣嚟世桃嶺返工？


榮：我想慢慢睇下份僱傭合約，跟住再做決定。


傑：可以。但係份合約好長，有三百幾頁。


榮：唔緊要。珀綾會留喺世桃嶺，幫我慢慢睇！


傑：好。無問題。


榮：其實，你搞咁多嘢搵我嚟，就係想問我有無興趣喺度返工？


傑：係！


榮：… 

L：… 

黃：… 

蔣：… 


*****（待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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