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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同學很懊惱》長篇小說(3.05A)

《同學很懊惱》【3.05意外】A


救過後,阿清和祈祈已沒有生命危險。但頭顱內的瘀血細塊壓著神經線,二人還有好一段時間不會甦醒,直到瘀血細塊被血液沖散、沖走。


祈祈父母經已到來,守候愛女身邊。光仔亦無視Miss Ko指令,強要留下來伴著祈祈。


祈祈父母曾在祈祈口中聽聞過有關光仔的事,知道他是女兒的男友。他們表面上不反對,實質經常有意無意地遊說祈祈斬斷情絲。現在,女兒昏迷眼前,本來情緒激動的二人更覺光仔無比礙眼。「光仔,是嗎?我們照顧祈祈就可以了,不需要麻煩你。」


「不麻煩,我只想陪著祈祈。」光仔感受到客套話裡的惡意,但他選擇聽而不聞,只求留在祈祈身邊。


「祈祈有家人照顧就可以了。」祈祈父親抑制內心不悅:「其他的,一概不需要。」


「嗯……我馬上離開。」光仔擔心爭論聲會打擾祈祈和鄰病者的休息,願意退讓。「若祈祈醒過來,希望你們認真聆聽她的真正意願。」


「你說甚麼?你說我們沒有『認真聆聽她的真正意願』?」祈祈母親按捺不住,從膠椅上彈起,指著光仔的額頭大罵。平日的她是個商界強人,處事圓滑。但自從祈祈短時間內接二連三與其爭執,她亦開始變得情緒化,容易因女兒的事情而失控。「你和祈祈相識多久?我在她出生以前已跟她在一起!我知道她的一切一切!你能比我更了解她?」


「太太,請冷靜!」Miss Ko連忙上前隔開二人。「光仔關心祈祈而已…」


「你怎麼當老師的?竟放任學生胡言亂語!」祈祈母親將矛頭轉向Miss Ko:「說不定祈祈就是跟他學壞!」


「太太。我明白你愛女心切,十分激動,但這不代表你可以作出無根據的指控。」Miss Ko面不改容。


「無根據?自從她和這個壞小子在一起,放學後總是去逛街,直至晚餐前最後一秒才回家祈祈每天要練鋼琴、練小提琴、做功課、溫習、備課,二十四小時亦不夠用!」祈祈母親氣上心頭,邊罵邊喘氣。


「祈祈喜歡逛街,你知道嗎?祈祈喜歡吃臭豆腐,你知道嗎?祈祈喜歡搖滾樂,你知道嗎?」光仔暴跳如雷,額角青筋暴現:「祈祈討厭參加小提琴比賽、鋼琴比賽,你知道嗎?祈祈覺得回家像坐牢,你知道嗎?祈祈是你的女兒,不是你的扯線木偶,你知道嗎?」


「你很了解祈祈嗎?若即你真的是最了解祈祈的人,又如何?你知道如何待她最好嗎?她跟著你整天嘻嘻哈哈、浪費時間、浪費人生,就是最好?你保證祈祈日後都可以衣食無憂?我當然知道祈祈現在不快樂,但總比日後痛苦好上百萬倍!


我不希望祈祈因貪求一時三刻的快樂而斷送未來數十年的安穩生活。趁有父母當後盾,她就該好好忍一忍。日後待我和丈夫百年歸老時,她只能靠自己!


你們現在只需要專心學業,沒有工作負擔和家庭負擔,不需要交稅,不需要擔心生活開支,未懂得考慮退休後的花費你看看自己!校服、皮鞋、書包、課本、文具、手提電話、手錶,還有看不見的書簿費、交通費、午餐飯錢、娛樂花費…一切都是錢!


我不希望祈祈跟你一樣短視,日後悔疚不已!」祈祈母親深感委屈,哭成淚人。


眼見勢色不對,祈祈父親強將妻子帶到洗手間整理儀容。Miss Ko則帶光仔到病房外走廊通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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