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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同學很懊惱》長篇小說(1.01B)

《同學很懊惱》1.01日常點滴】B


照明不足的男廁內,楠少和光仔肆無忌憚地吞雲吐霧,狹少的空間更見侷促。空氣不流通,形成仿如窒息的迷離感。二人難受又享受。



「你不是說要戒菸嗎?」光仔兩竅噴出白煙,舒爽。


「不就是說說而已。」楠少答應過阿藍戒菸。他當時不是信口開河,整整一年沒有碰過半根香菸。惟面臨大考帶來的壓力,他忍不住背著阿藍重拾魔鬼的誘惑。一年的努力,就此白白浪費掉。「你呢?有否想過要戒菸?」


「找到新女朋友之後,就會試下。」光仔在小學六年級時,覺得某男明星抽菸的模樣很帥氣,於是偷偷抽了人生的第一口菸。他抽了幾口就捱不下去,因為菸味很嗆。對於抽菸的美好幻想就此破滅。


「不過,我先要有個女朋友。」


第二根香菸來自他暗戀的女生。她說光仔欠缺自信,而抽菸能夠無聲色地遮蓋這問題。


依然是嗆得可怕,但他鐵著頭皮捱下去,成功見證菸盡的一刻。


女生送上香吻,稱讚他。光仔不是傻子,當然明白抽菸的害處,奈何他沒能棄下手中菸。


白煙幻化成她的臉。尼古丁好比她的讚賞。菸蒂就是她的香吻。


他掏出打火機,點燃二人的愛情。


菸來菸往,情來情去。情逝一刻,女生決絕離開,菸癮苦苦相纏。


將香菸叼在唇邊,吸入白煙,呼出自信。


他再也看不見她,更看不見她見證過的那份自卑。


「戒菸後會有更多女生對你有興趣。」楠少一邊抽菸,一邊鼓勵好友戒菸,畫面滑稽又荒


「為何你不戒菸?」光仔仔細打量楠少,覺得他和阿藍的氣質日益相似。含蓄的叛逆。


「我已經有女朋友。」楠少聳聳肩,用眼神嘲笑剛失戀的光仔。


光仔會心慘笑。


「入……」楠少興起將手上的半支菸蒂當是籃球,用投籃姿勢,遠遠將它拋向座廁:「不到……」


「白痴仔!」光仔心情平伏下來,隨手將菸蒂拋入座廁,沖廁,與楠少離開男廁。


重見天日,刺熱陽光明刀明槍來襲,竟是那樣惹人討厭。二人經過操場,一個籃球從後飛向光仔。身為籃球隊隊員的光仔,敏捷地單手接波,順勢回身揚手投籃。入。場邊眾人起哄。


轉眼間,光仔拋開情傷,在籃球場上大放異采。以一敵三,大殺對手十五分!切結束,英姿颯颯的光仔走向場邊長椅,和不認識的女生搭訕。難怪旁人說他是個多情種。


光仔高大健碩,懂得打扮,加上油腔滑調,異性緣甚佳。認識光仔兩年,楠少已見他換過七個女朋友,平均約每三個半月就換畫一次。


見光仔回復正常,楠少才放心下來,往課室找阿藍。


馨儀和祈祈不在,阿藍孤零零伏在書枱上,狀甚頹靡。


「喂!做人要有骨氣!」楠少口裡狠毒,內心暗自數算阿藍的月事經期。不。肯定不是生理週引起的臭脾氣。


「放學後,有空嗎?」阿藍可憐兮兮,以眼神懇求楠少。


「吓?不要吧……」楠少不自已結結巴巴的。


「不能不要。」阿藍邪笑著,一手扯著楠少的校呔,趨前輕吻楠少乾燥脫皮的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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